《来自地狱的债主：菲利普二世的债务、税收和财政赤字》：国内首部近代西班牙帝国公共财政史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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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概况
《来自地狱的债主：菲利普二世的债务、税收和财政赤字》
原作名：Lending to the Borrower from Hell: Debt, Taxes, and Default in the Age of Philip Ⅱ
作者：〔加〕莫里西奥·德莱希曼、〔西〕汉斯-约阿希姆·沃思
译者：李虹筱、齐晨阳
译校：施诚、刘兵
出版社：上海财经大学出版社
出版时间：2023年9月
页数：259页
开本：16开
装帧：平装
定价：76.00元
ISBN：978-7-5642-3920-6
作者简介
莫里西奥·德莱希曼（Mauricio Drelichman），加拿大不列颠哥伦比亚大学温哥华经济学院副教授，加拿大高等研究院机构、组织和增长项目研究员。主要研究领域是经济史，特别关注近代早期的西班牙。
汉斯-约阿希姆·沃思（Hans-Joachim Voth），西班牙学者，曾在麦肯锡公司工作，并在麻省理工学院、斯坦福大学、普林斯顿大学和纽约大学做访问学者。在巴塞罗那庞培法布拉大学（UPF）工作了15年后，他目前担任苏黎世大学发展经济学和新兴市场教授。
译者简介
李虹筱，男，山西晋城人。博士就读于首都师范大学历史学院，主要研究方向为早期近代世界文明互动、早期近代欧洲研究。齐晨阳，女，经济学博士，清华大学博士后。英国曼彻斯特大学访问学生。主要研究方向为经济史、制度经济学。译校者简介
施诚，1964年生，江西省吉水县人；曾经就读于华东师范大学历史系和北京大学历史系，获得历史学博士学位；曾赴美国纽约州立大学、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英国爱丁堡大学访学；现任教于首都师范大学历史学院，主要从事世界史教学和研究工作，研究领域为欧洲财政史等；在历史研究、世界历史、史学理论研究、光明日报、Journal of Sixteenth Century Studies、World Historical Studies等中外期刊发表学术论文多篇；出版过《中世纪英国财政史研究》等学术专著3部、译著多部。
内容简介
西班牙帝国在16世纪影响深远的军事能力是由查理五世皇帝创建的复杂的政治和经济联系网络资助和推动的。当查理的儿子菲利普二世在16世纪中叶接任时，债务陷阱的苦果正反噬着西班牙帝国的经济。
统治着历史上强大的帝国的国王菲利普二世曾四次违约。然而，他从未失去再进入资本市场的机会，每次违约后一两年内，他都能再次获得贷款。主权债务的一个悖论是，为什么放贷者要一次又一次借钱给那些很快就破产、随时改变还款条款和条件的主权借款人和统治者？这种类型的贷款什么时候能起作用？在美国和许多欧洲国家与堆积如山的债务作斗争之际，关于这个深刻的问题，最终只有历史先例才能提供有价值的见解和答案。正是16世纪西班牙国王的贷款和违约之于今日主权债务的启示！
本书深入整理、研究了近代早期西班牙公共财政系统运行情况的档案，收集并重建了16世纪卡斯提尔的国民经济核算数据库，试图更多地了解国家债务和主权违约的起源。作者德莱希曼和沃思运用现代经济分析方法，考察了一个著名的案例——西班牙菲利普二世的债务和违约，对查理五世和菲利普二世统治期间的经济和债务进行全面回顾，对臭名昭著的世界上第一个连续违约的西班牙国王菲利普二世的财政状况进行了严格的定量分析和详细严谨的研究，将菲利普二世与债权人打交道的种种决策和动作与经济学分析相结合，探讨了继续提供资金的放贷者的精明推理，分析了这个重要历史案例的教训，让读者对欧洲历史上的一个关键时刻有了新的理解。
德莱希曼和沃思利用从16世纪档案中收集的新证据，研究了贷款人的动机和回报。它们提供了强有力的证据，证明在适当的情况下，贷款机构不仅能在违约情况下生存下来，而且还能兴旺发达。德莱希曼和沃思还证明，尽管支出和收入出现巨大波动，但在保险条款等借贷功能方面，债务市场应对自如。作者发掘了16世纪的独特的贷款合同（阿西托恩，asientos），它在国王和他的债主之间提供了非常有效的风险分担，在经济不景气时降低还款额。
这本令人信服的书是长期、深入的原创研究成果，本书证明了国王和他的债权人并非都是非理性的，德莱希曼和沃思展示了设计极其复杂的债务合约如何为菲利普二世提供了昂贵但急需的资金，如何为银行家提供了一整套资金回收机制。这是一个关于金融和帝国的引人入胜的故事，向来自地狱的借款人放贷，为在主权债务危机和违约时期保持经济安全提供了一种明智的模式。
本书修正了政府信用和西班牙帝国的标准历史，得出了颠覆传统历史认知的学术观点，是对历史的正确描述。本书通俗易懂、引人入胜，将对经济史产生深远影响，让读者对欧洲历史上的关键时刻有了新的理解。本书是对早期现代公共财政的复杂问题感兴趣的人的必读之书。
编辑推荐
作为第一个日不落帝国，西班牙的崛起为何仅仅维持了一个世纪就走向没落？
西班牙帝国作为一个经济和军事大国的衰落是早期近代历史研究的关键主题之一。
货币历史学家强调通货膨胀和贸易条件效应的负面影响，文化历史学家主张强制执行的孤立性的放大效应，金融历史学家和宏观经济学家强调违约和财政过度扩张的危险，制度经济学家强调不受约束的绝对主义君主的危险。
《来自地狱的债主》给出了与主流历史截然不同的答案：
★导致西班牙哈布斯堡王朝成为历史上第一次连续主权债务违约事件，并不像早期研究者认为的那样具有很强的灾难性。
★西班牙的衰落不应归咎于其财政政策的执行方式出了问题。
★西班牙统治者无法通过变革、集中化、精简和有效、均匀地征税,未能将西班牙的统治集中化，未能建立起一个更有能力的国家。
研究文艺复兴时期文化艺术史的历史学家雅各布·伯克哈特（Jakob Burckhardt）曾经总结道一一历史的重点并不是要“下一次明智”，而是“永远的明智”。
名家推荐
“主权债务是一个悖论：为什么要借钱给一个可以随时改变还款条款和条件的统治者？”这是一个深刻的问题，最终只有历史才能给出答案。德莱希曼和沃思对臭名昭著的连续违约者菲利普二世进行了详细而严谨的研究，这是对历史的正确描述。
——巴里·艾肯格林（Barry Eichengreen），经济学家、国际经济政策历史的学术莫基人、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经济系讲席教授
徳莱希曼和沃思深入研究了古老的西班牙档案，讲述了一个关于帝国金融中权力和利润的引人人胜的故事。从16世纪国王菲利普二世到我们今天的世界，他们使用现代经济分析方法，提供了主权债务和违约问题的更深层次的理解。
——罗杰·迈尔森（Roger Myerson），芝加哥大学教授，2007年获得诺贝尔经济学奖，博弈论大师
“这本重要的书将菲利普二世与债权人打交道的大规模重组与优雅的经济学课程结合起来，让读者对欧洲历史上的关键时刻有了新的理解。”德莱希曼和沃思证明了国王和他的债权人都是理性的，他们展示了极其复杂的合约如何为菲利普二世提供了昂贵但急需的资金，同时为银行家提供了一整套资金回收机制。
——让-劳伦特·罗森塔尔（Jean-Laurent Rosenthal），加州理工学院商业经济学教授
《来自地狱的债主》收集、编制了16世纪卡斯提尔的国民经济核算数据库，对世界上第一个连续违约的西班牙国王菲利普二世的财政状况进行了严格的定量分析。这本通俗易懂、引人人胜的书采用了明智而全面的方法，得出了新颖的学术观点，并颠覆了传统的认知。它将对经济史产生深远影响。
——马克·丁塞科（Mark Dincecco），密歇根大学政治学副教授
这本令人信服的书是长期、深入的原创研究成果，它修订了政府信用和西班牙帝国的标准历史。
——拉里·D. 尼尔（Larry D. Neal），伊利诺伊大学厄巴纳-香槟分校经济学荣休教授
本书对近代早期西班牙公共财政的深入研究，令人信服。任何对近代早期公共财政的复杂问题感兴趣的人都应该读这本书。
——卡洛斯·爱德华多·苏普里尼亚克（Carlos Eduardo Suprinyak），《经济思想史》（Journal of the History of Economic Thought）作者目录
序章第一章 炮声中的借款扭曲的贷款
卡斯提尔主权金融体系与阿西托恩短期贷款
文件与数据
主权债务市场的起源
西班牙的案例：菲利普二世的债务与违约的比较研究
四个关键问题
现代视角
本书的计划
第二章 菲利普二世的帝国帝国的建立
菲利普统治时期欧洲的冲突
菲利普二世统治下的领土扩张
帝国的逻辑
第三章 税收、债务和财政机构政治组织
收入
债务
阿西托恩短期贷款的新数据系列
结论
第四章 菲利普二世的可持续性债务更多的数据
年度财政结算
可持续性
在低地国家获胜的价值
结论
第五章 贷款给来自地狱的借款人信誉和国王的剑
主权债务的基本问题：借款的能力
数据
错误解释
市场力量与声誉
热那亚联盟
以骗制骗的强制执行
主权贷款持续：市场力量和危机时期的凝聚力
第六章 连续的违约，连续的利益衡量收益
场景
贷款的整体收益情况
各个家族的收益率
收益的相关因素
随着时间推移的营利能力
净收益率
筹集资金
结论
第七章 与君主共担风险非约定性债务问题
给菲利普二世的应急条款
应急条款的经济影响
应急债务和可谅解违约
违约的时机
结论
第八章 税收，帝国和西班牙衰落的原因比较视角下西班牙的财政情况
国家能力与执政能力的制约
降落的风车：异质性，国家能力和白银
尾声：金融闹剧与西班牙的黑色传奇
参考文献
译丛主编后记
精彩文摘
作为第一个日不落帝国，西班牙的崛起为何仅仅维持了一个世纪就走向没落？16世纪，西班牙帝国的军事能力影响深远，在人类地理大发现以及随后的大航海时代，西班牙是在前面开路的“急先锋”，很早就开始大规模地进行航海活动，作为世界上最早进行殖民的国家之一，西班牙在殖民的过程中积累了大量的政治资本以及财富。1519年，查理五世当选为神圣罗马帝国的皇帝之后，在他的努力下，将原西班牙和哈布斯堡王朝的领地合二为一，此时的西班牙成了一个规模空前的国家，查理五世创建了复杂的政治和经济联系网络，并以此资助和推动了西班牙帝国的军事能力，查理五世曾经宣称，在他领导的土地上，太阳将永远不会落下，世界上第一个日不落帝国就此产生，西班牙一跃成为欧洲首屈一指的强国。
▲埃斯科里亚的圣洛伦佐修道院（San Lorenzo de El Escorial），该修道院由西班牙国王菲利普二世下令修建，1563年动工，1584年竣工，历时21年。该建筑名为修道院，实为修道院、宫殿、陵墓、教堂、图书馆、慈善堂、神学院、学校八位一体的庞大建筑群，气势磅礴，雄伟壮观，并珍藏欧洲各艺术大师的名作。在菲利普二世统治后期，这里成为了当时最强大的政治力量中心。埃斯科里亚修道院的外观过于庄严肃穆，朴实无华，就像它的总设计师菲利普二世一样缺乏情趣，常被人们形容为“世界第八奇迹”“单调的石头交响乐”“建筑艺术上的恶梦”。当同年代的中国明朝万历皇帝在骄奢淫逸时，西班牙的宫廷却像灰暗的“僧侣们的花园”。
文艺复兴时期一位有影响力的历史学家雅各布·伯克哈特（Jakob Burckhardt）曾经总结道，历史的重点并不是要“下一次明智”，而是“永远的明智”。1588年，西班牙菲利普二世倾尽所有资源，对英格兰进行征讨，但是，西班牙的“无敌舰队”终被出身海盗的德雷克所率领的英国海军所击溃，“无敌舰队”的战败正是西班牙帝国由盛转衰的拐点；此后，在西班牙王位继承战争中西班牙又向英国割让了直布罗陀，并陆续丧失了葡萄牙（1580年西班牙帝国和葡萄牙帝国合并，到1640年分离）以及在意大利与荷兰的领土；晚至1659年，西班牙国王菲利普四世被迫与法国签署《比利牛斯和约》，至此，西班牙退出了惊心动魄的欧陆争霸赛，斗牛士从此一蹶不振。
▲《西班牙无敌舰队被炮火赶出加来》（油画，The Spanish Armada Driven out of Calais by Fire），英国艺术家Richard Brydges Beechey创作于1882年。
西班牙作为一个经济和军事大国的衰落是早期近代历史研究的关键主题之一。货币历史学家强调通货膨胀和贸易条件效应的负面影响，文化历史学家主张强制执行的孤立性的放大效应，金融历史学家和宏观经济学家强调违约和财政过度扩张的危险，制度经济学家强调不受约束的绝对主义君主的危险。早期的一代研究者们一般将西班牙衰落归结为两个主要原因：军事野心与财政资源之间的差距，这导致了西班牙政治和战略地位的恶化，主权债务违约是财政失败的预兆：财政失误至少加速（甚至导致）了西班牙最终从大国地位的衰落。
《来自地狱的债主》给出了与主流历史截然不同的答案1.西班牙的衰落不应归咎于其财政政策的执行方式出了问题。西班牙的财政政策没有显示出帝国过度扩张的迹象。在各种方面，它的财政状况都很正常，不比其他国家的财政状况差，也不比其他处于权力顶峰的国家好。根据若干标准，卡斯提尔的财政状况甚至比英国这样的国家管理更为廉洁，战时维持了基本盈余，而在债务积累时，迅速改善了预算状况。
▲查理五世，菲利普二世的父亲、神圣罗马帝国的皇帝，曾花费大量时间在他的欧洲领土上巡游, 并经常率部亲征。
正如最近的研究有力地证明，直到1600年，西班牙的经济表现与其他欧洲国家相当。国际比较表明，西班牙有着一流的公共财政体系，它对收入、支出和债务发行等方面的管理至少与英国、法国以及荷兰的鼎盛时期一样甚至更加负责任：与收入相对应的支出没有上升得更快，债务负担也没有在更高的比率上达到峰值。事实上，即使在保守的估计下，哈布斯堡西班牙的财政也是可持续的。与财政体系在自身重压下崩溃的确凿证据相去甚远。
2.导致西班牙哈布斯堡王朝成为历史上第一次连续违约事件，也就是菲利普二世四次著名的停止偿债的行为，并不像早期研究者认为的那样具有很强的灾难性。按照现代标准来看，16世纪的违约总体上是非常温和的，总债务中只有相对有限的一部分会被重定时间表，然后在至少2年的时间内经过谈判达成和解（比较现在的平均需要8年事件）。除此之外，债务条款是相对宽松的，并且贷款恢复也是迅速的。所以我们很难找到理由去认定西班牙的财政表现应当为它的大国衰落负责，主权债务违约并不是由于支出和收入之间不可弥合的差距造成的。支付停止或者与之类似的法令，只是反映了暂时的流动性冲击，菲利普二世的债主们并没有破坏向西班牙国王借贷的盈利能力，那些银行业王朝通常并没有离开：同一家族在数十年的时间里仍持续地向西班牙帝国提供资金。几乎所有的银行家都赚了钱，并且他们中的大多数都得到了健康的回报率。
3.菲利普二世建立了一个非常稳定并且有效的融资政府借贷体系。这个体系的核心有两个特点可以为当前提供经验教训。第一，银行家和借款人之间的风险分担;第二，金融机构如何承担和规避了风险。菲利普二世及其金融家们所“发明”的债务发行制度的一个显著特点是银行机构的稳定性。该系统的主要创新是一种有效的“风险转移”机制。由投资者家族提供资金，而不是银行家把持有的存款作为资金来源——这是银团贷款的早期形式。这样，投资者们就共享了国王贷款的红利并分担了该贷款的风险。
▲菲利普二世是一位生性内向，忧郁、虔信宗教而又多病的人，他宁愿长时间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 亲自研究一大堆国家文件, 裁决所有的重要事务。他经常在埃尔埃斯科里亚的圣洛伦佐修道院（San Lorenzo de El Escorial）的苦修室内工作, 并根据顾问们的详细陈词和备忘录做出重大的战略决定。
4.菲利普二世时期的金融家在君主财政风险高度不确定的情况下仍能扩大信贷，并且能够共享横财、同担亏空。如果菲利普二世遭受严重冲击（如白银舰队的迟到），贷款人会同意放弃利息或者延长贷款期限。该体系表现出非凡的稳定性，本质上相同的银行业王朝与西班牙帝国相伴超过半个世纪，并提供保险和融资。这本身就是一项了不起的成就。因此，银行家们可以用“相同的货币”（la misma moned）字面上地偿还投资者们，而这就意味着，他们的债权人按照他们的投资比例分担损失。
5.不能将西班牙帝国的衰落归咎于卡斯提尔的统治者拥有不受约束的绝对主义君主专制权，恰恰相反，西班牙统治者无法通过变革、集中化、精简和有效、均匀地征税，未能将西班牙的统治集中化，未能将各种各样的领土融入更大的整体，未能在伊比利亚半岛建立一个更有能力的国家，战争时期国家融资的压力并没有推动西班牙建立一个更加统一、集中的国家，“国家建设”与国家治理能力水平还是远低于英国或法国，是国家建设不足加上战争失利播下了西班牙最终衰落的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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